总不能是因为父皇的赐婚吧?
他思绪胡乱地想着,和晏暄一同沉默地又走过一段路,接着就听晏暄问:“今晨你说受惊,应当只是借口吧。”
岑远这才回神,手上下意识地拨弄着纸风车,不以为然:“本来我就不爱上朝,再说,我少去这么一回又碍不着什么事儿。”
今晨,天还未亮,宫里便遣人来提醒岑远,他有许久都没去过早朝了,偶尔也该做些身为皇子的本分事,不要总是贪图享乐。
潜台词即——今日您就去做做样子吧。
然而岑远一点面子都不给,连脸都没露,只让小厮出去回了一句,说他因为前些日子夏苗时被刺,至今还心有余悸,恳请父皇能够准许他多休憩几日。当宁帝在早朝问到二皇子何在时,这也自然而然成了在场的官员听见的回答。
但实际上,岑远当然不是因为夏苗的事才拒绝上朝。
还记得上一世时,他正是在乞巧这日去上了早朝,才被指派前往柳木镇办事,等回来时,京中就变了天。因此,这次直到上一世蒋昭仪去世的那日结束,他不会踏离长安城半步。
晏暄闻言沉吟片刻,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而后道:“早朝时,陛下说到蜀阳县柳木镇重建一事。”
“哦。”岑远佯装不为所动,尽管心里也的确是有些在意这一世走向,“然后呢?”
“安正初。”晏暄道,“这是我麾下的一名校尉,蜀阳县安泽镇人,在多年前柳木镇的鼠疫爆发时,随家人一同逃难来到京城,而后经过选拔,加入南军。”
安泽镇人?逃难来了京城?
这不是和碧灵完全相同?
“然后呢?”岑远精神一振,连忙追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