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静默,片刻后才开口:“既知自己病未痊愈,为何不好好休整,还要出来饮酒。”
“啧。”岑远咂了声舌,却不免联想到上一世夜间喝酒时的场景——那种被对方名字包围时产生的无所适从感又卷土重来,让他陡然产生一种被反向压制的错觉。
他定下心神,梗着脖子回道:“小将军,你可别想着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晏暄倒的确是不“言他”了,偏首朝付建新吩咐:“带整军人马直接回军营。”
付建新一愣:“不回宫了吗?”
晏暄没有直接回是或不是,只道:“整队完后你直接去二皇子府找我。”
岑远:“……”
他将这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,想说:这晏暄是在战场上被人打傻了吗?!
从对方话中不难猜出他接下来的目的,这回朝后不入宫先回府,回的还是皇子府,怎么瞧都是件大逆不道的事。
岑远不想讨论关于规矩的问题,毕竟他以前乃至现在都不是个会一直老老实实守规矩的主,只是难以想象,现在做出这种疯狂举动的会是晏暄,会是那个以沉稳冷静著称、即便是在战场上落入下风也依旧从容不迫的晏暄。
这番疯狂的安排让岑远太过震惊,导致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这二皇子府就是自己的府邸,直到那头付建新应声,晏暄点了下头,转而一手扣住他的手腕,带人直接轻功上马。
“……”岑远还未回神,一转眼自己就到了正受众人瞩目的马上,而那罪魁祸首还坐在他身后,两只手臂牢牢将他圈在怀中。
“晏肖寒!”岑远侧首喊道,“你发什么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