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前脚刚理所当然地排除了晏暄这个选项,后脚就被狠狠打了脸。
更关键的是,他可不记得上辈子还有这档子事!
那边娄元白见对方话已出口,没忍住抬手掩面。一旁付建新似乎是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,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岑远先行开口,目光逼视自己的属下,“就是好像有人瞒了我什么事。”
话已出口,木已成舟,就是娄元白想把那些话拍回付建新嘴里也已经无济于事了。他放下手,同时藏在背后的手也垂到身侧。
——只见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个药包。
岑远敛眸快速地瞥了一眼,道:“解释。”
娄元白微低着头,但依旧能感觉到自家殿下目光带来的摄魄,只能老老实实回了句:“这药的确是晏少将军送来的。”
岑远道:“你该知道我想问的不是今日。”
方才娄元白那警示的眼神可没有漏过他的眼睛,看那模样,这药送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,甚至连晏暄身边的人都不知。
“殿下,之前您受伤,撑到回府后便昏迷数日。”片刻后,娄元白终于放弃挣扎,坦言道:“最开始就连陛下都还未派人前来,晏少将军就已经来看过您了。”
见岑远没有说话,娄元白又道:“直到出征之前,晏少将军也是每日前来,问您的情况,还检查所有的用药。至于这副,据说是在回京路上偶遇一位神医,让人抓了副为受过刺伤的人调理身体的药,因为其中一味药过三日就会失去成效,这才赶紧让人送来。”
院子里安静了许久。
就连付建新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回事,稍许惊讶地侧首看去,但他紧接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,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,将视线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