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人面前，司机降下车窗对着覃衍喊了一句“小少爷。”

车里暖气充足，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建筑物，程然张了张嘴，小声道，“我们去哪啊？”

看着程然脸上只有好奇的神色，丝毫不见紧张的姿态，覃衍双手交叉放在脑后，轻轻挑眉，“都说过了，把你卖给一户好人家，怎么你还不相信？”

因为天气冷的原因，车窗上里面蒙了一层水汽，而外面的雨珠打在车窗上又顺势滑下去，形成一道又一道的痕迹，程然轻轻瞥了覃衍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
她凑近车窗，轻轻的哈了一口气，用手指在车窗上画了两个憨态可掬的小人，然后又画了个圆圈将两个小人圈起来，看到两个小人紧紧的靠在一起，这才弯了弯嘴角，眼睛里像是藏了整条银河，“那就把我卖掉好了，最好是卖给覃衍，价格多少我也愿意！”

女孩儿的声音柔和，在安静的车里被听的一清二楚，覃衍顿时僵住，轻轻攥了攥拳头，若无其事的转过头，拒绝道，“覃衍不要。”

“这可由不得你。”

程然可不管男生怎么说，她轻声嘟囔道，“看来以后我得少吃一点了，总不能给你带来太大的压力。”

“不过都怪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嘛，吃你一顿顶我平常的三顿。”

“那你别吃。”

“才不要……”

两人在后面说说笑笑，前排开车的司机从车内后视镜上看了一眼两人，心中有些恍然，有多久没有看到小少爷这么笑过了？他面上不显，心里默默的将女孩儿的面貌记下。

——

到了覃家大宅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，外面的雨已经慢慢停了，程然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回过神来，在路上覃衍已经给自己说了个大概，程然多少知道这是覃衍家老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