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海波同志曾在西南军区服役十二年,转业后才开的娱乐经纪公司——因此有幸参与项目,传闻中还与导演组交情颇深,轮起来都是战友。
唐湖还是人生第一回 去这么严肃的地方讨论剧本,戴好通行证,跟上大老板的步伐。
驻地大门后便是升旗广场,尽头静静屹立着一栋六层建筑楼,阳光照得外层白瓷砖通透干净,高处则悬挂着偌大国徽,红与白严整有序。
唐湖一边东张西望,心里感慨:……文工团的精神面貌果然不一般,同样是文艺工作者,图南影视那帮导演编剧说好了九点钟打卡,中午12点之前能稀稀拉拉地趴在工位上打呵欠算不错了。
简直无组织无纪律。
三人步行进楼,又有工作人员过来指路:“同志,来给电影开会的是吧?一楼左转尽头的会议室,门口挂着牌子。”
“谢谢啊。”
尽头的房间大门半掩,能看到一张深绛色会议桌,有个细瘦男人面对走廊而坐,脖子前倾像个水杯把手,使劲探着头看面前的笔记本电脑。
唐湖一见这人的驼背德行,立刻挺了挺自己的腰背。
“哎呀欢迎欢迎,怎么刚一点多就来啦?筹备期挪不了地方辛苦你们跑一趟,他们都去食堂吃饭了就剩我守着。”
细瘦驼背的男人瞥见门口来人,立刻起身迎接,说话时语速极快,好像每个字都争着从嘴里往外跑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唐湖侧头望向大老板。
白海波简洁明了地介绍:“出品人,老谢,你就叫他谢酸浆。”
俗名“灯笼果”的那个酸浆?
唐湖没看出这个诨名的来源,略一犹豫,还是笑着换了称呼:“谢老师好。”
“客气了,我哪儿是老师啊就一监工的,咱们别站门口了坐下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