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湖拿起签字笔在白纸上划了两下,琢磨该用哪个字才能体现精神,片刻后脑海里灵光一现:“……图南?”
“什么?”李若川一时没有会意。
唐湖用一种看文盲的眼神打量他:“你高中的时候总背过《逍遥游》吧?”
——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,其翼若垂天之云,形容的便是蜩与学鸠都难以窥探的自由广袤,也算寓意不错。
李若川小脸一红:“呃,没有。”
“绝云气,负青天,然后图南。”乔乐仪顺口接上她的话,“寓意不错,名字也挺好记的,等会儿查查有没有重名的就行了。”
“……”
在国外上高中的李若川仿佛心口被捅了一刀,失血过多,倒地不起。
唐湖凝视他几秒,贴心地安抚:“没事,没有文化也不是你错。”
“谁说我没有文化!不就是一篇课文吗,两天就可以背下来。”李若川振振有词地拍了桌子,“还能不能好好开会了?”
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,莫过于看着唐湖和别人更有共同话题。
唐湖要准备进组拍戏,待对赌协议的详细条款讨论得差不多,于是匆匆告辞,临行前却被满脸阴沉的李公子叫住。
“先等等。”李若川叫来秘书,从对方手里拿过一个红色礼盒,“给你买的礼物,回家以后再打开。”
哪怕没有共同话题,他作为一个总裁,也明白适时送礼物提升好感度的道理。
唐湖谨慎地接过来,轻轻摇晃两下:“送的不是炸弹吧?”
“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李若川送她出门,看一眼腕表的时间,继续和乔乐仪商谈合同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