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比如方才,宋缈缈既然怕蛇,又如何会挡在他身前?
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,林脩竹无法说服自己这一次又是宋缈缈的阴谋诡计。
可如果不是,又是为什么?
他发现他看不懂宋缈缈。
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烦躁,烦躁得想杀人。
“你说不是,我就信。”宋缈缈眨了眨眼,“所以,那两个杀手和阿脩有关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少年的眼眸清冷无波,林脩竹又恢复之前淡漠疏冷的模样,方才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宋缈缈的错觉。
“没有就好。”
宋缈缈也不在意,沿着卵石铺就的小路慢慢地走。小路两侧的白色木槿开得正好,阳光漏过花丛裁剪出两人轮廓,一前一后,永远保持着三步的距离。
不着急。
宋缈缈垂眸,她有的是时间让少年一点点打开心扉,看护他长成修竹那般正直模样。
“啪!”
一声响亮的鞭喝令两人都顿了脚步,木槿花丛后传来清晰的叱骂。
透过枝叶的缝隙隐隐可窥见另一侧的几人,其中一个跪在地上,看背影有些眼熟。
“我说这酒是你砸的,那就是你砸的。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,等着我来收拾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