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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氏接着道:“二哥冯远今年二十三岁,也在军队呆过五年,本人就是和县的人,他原来是家中长子,后来生母去世,生父娶了继母,继母看他不顺眼,处处刁难他,他就把户籍迁到红石村,另立门户,他跟着和县李屠夫学会杀猪,就去昌镇租了门面……”

刘氏大声问:“哦,你说的这孩子可是冯屠夫?”

每个镇的屠夫、铁匠、郎中什么的都是全镇的名人。去年王家卖饭团、包子时常去昌镇,刘氏自是认得冯屠夫。

“是。老夫人是不是认识他?”

“认识。”刘氏清楚的记得冯屠夫身材高大,模样挺周正。

王老头见刘氏挺激动,生怕刘氏一下子就选了冯屠夫,连忙问道:“他当屠夫挣的钱不少,怎会娶不到媳妇?”

洪氏来之前,已经将这三人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,张口就答道:“您问的好,这冯远啊,是个孝子,这几年挣了钱,多半给了他爹治病……去年他爹过世。他就不用再给那边银子,现在攒下来的钱已经买了两亩良田。”

干媒婆这一行,就是得把双方的情况了解透了,不然少说了什么,回头亲事定了,双方知道情况不满意,退婚不是,不退婚也不是,太难受了,而媒婆则是丢了口碑,这种事情来上几次,就没有人找媒婆帮忙提亲。

洪氏说的这个冯远,也就是冯屠夫,刘氏听说过他的事。

冯远的爹跟元配就生了冯远一个儿子,跟继室却是生了三儿两女。

冯远从小在家干最苦最累最脏的活,吃的最差,他就是个受气包,特别可怜,性子也很懦弱。他已经十三岁了,继母把粪桶里的屎尿倒在他头上,他只是哭,不敢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