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是楚慕走着送过来的。

他一开始就打算等着舒言言慢慢吃完了再出门，没把车开出来。

只是这次没有带肥崽，不确定舒言言会不会感到不自在，他一直乖乖坐在餐桌边，没有挪动过位置。

楚慕这样乖，舒言言也有些不好意思，莫名的紧张。

没待一会儿，吃了便当盒里的樱桃，就出了门。

楚慕两手揣裤兜儿里，跟在舒言言的身侧偏后的位置走着，脑袋低着，眼神飘向一侧，笑着说，“我还以为要等好一会儿。”

“等我？等我什么？”

“化妆？”

“……”

舒言言脚步顿了下，扭头看向楚慕，抬眸时，楚慕低着的脑袋微微侧过来，正好四目相对，藏在留海和阴影下的表情竟然是期待和害羞。

舒言言确定了好几遍，才开口，“啊，那要不，下次？下次，你过来看着我化妆？”

楚慕没吭声，把头扭正，默默跟在她身后。

这人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癖好？

因为知道楚慕要过来了，今天也有约，她会提前做好出门的准备，没想到这人还喜欢等人？

盛夏的温度太高了，她不想化妆，总觉得脸上黏糊糊的不透气，今天就只吹了下头发，擦了防晒霜，没花多少时间。

奇怪……

电梯下行。

舒言言越想越觉得他奇怪，脱口问出来，“你以前经常等你的前女友？”

“嗯？”楚慕抬眸，露出疑惑的神情，“我没有前女友，也没有等过谁。”

“真的？”原来许铭宇说的是真的啊，可楚慕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单身的人么，舒言言撇撇嘴，说，“如果不是和晚晚逛街，或者约好了去哪儿拍照，我不一定每天都会化妆，除非还有一种可能，就是要去见很重要的人，或者去重要的、正式的场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