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计了一辈子,算到最后,一无所有。
赵淑琼对于这种长辈脸上即将想骂人的表情很敏感。
她说完之后,立刻站了起来,在时老太太开口发飙之前,先道了别,走出时家。
赵淑琼一阵神清气爽。
从那天赵暖哭着回来,跟父母抱怨说时笛骂她是一条狗的时候,赵淑琼就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时笛很有好感了。
她觉得,她也能像时笛一样。
再说了,她比时笛还是境况要好一些,至少有个哥哥跟她一条心。
赵淑琼拨了个电话:“喂,哥。按你说的做了,时家估计气得不会再跟我们联系了。嗯,省掉一个大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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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家的日子越过越紧。
还债的压力让时彦秋头疼欲裂,其实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但是之前的钱都放在项目上,要弄出来还债伤透了脑筋。
时彦秋一面要跟银行周旋,再放宽还款日期,一面又要想办法去跟合作方交涉,每天都精疲力竭。
他接手时,公司就是一个完成起步、欣欣向荣的状态,这么多年以来,也一直是在做着熟门熟路的家族企业,时彦秋从没有为工作的事费过这么多神。突然来了这么一下,他脑袋根本转不过来。
同时,时彦秋心里憋屈不已,其实他们家的产品都没什么问题,只不过是出了一次纰漏,出了一次丑闻,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?
工作上的难处加上他心里的不忿,让时彦秋每天都痛苦不已,酒越喝越多。
他被老娘驱赶着在外面奔波挣钱,回家后看到宋华娟在那儿侍弄花朵、穿金戴银,登时气就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