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望德毕恭毕敬地弯腰:“太子殿下请。”
容时与景淮相握的手又紧了紧,细白又瘦小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。
景淮抽出手,又与他低声道:“去吧,太子殿下。”顿了顿,景淮又道,“明天见。”
容时睫毛轻颤,悬空的手指僵硬地收回,然后隐在宽大的袖中。
他凝望景淮片晌,然后转身离开,在张望德的扶持下上了马车。
辚辚马车行驶在暮春时节的黄昏下,清风乍起,马车的帘子掀起角。少年的目光从里面深深望出,看着他离开的方向。
五年后。
离国刚与坎国打了场大的战役,两败俱伤,各自约定暂时休战。毕竟,另外两国换在隔壁虎视眈眈,倘若再战,他们将使本国陷入虚弱,面临危机。
上京的都城则因为这场损耗极大的战
役而暂时消沉了不少,市集不如往常热闹,酒肆里论战的士子们也减少了活动的频率。
只有皇宫里换如往常。
如往常的气氛严肃。
众所周知,皇帝和太子的关系极差。
用“差”来形容其实不太准,东宫的名宫婢云枝心想。但她也想不到合适的词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