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卿从朕宫里带走了人,如今朕想见一面都不行?”
“陛下,他身体不适,面色不佳,实在不宜面圣。如不信,张公公可以见证。”
张望德闻言躬身答:“是,奴婢见过这孩子,的确身体羸弱,恐有碍圣目。”
啪的一声,皇帝挥掌狠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,怒道:“怎么,朕要见什么人,需要你们来决定了?”
张望德身体一震,忙跪了下来:“陛下息怒。”心道人家在宫里几年,您老人家都不去看他一眼,现在又发哪门子脾气?果真是帝王心海底针。
景淮默默打量了皇帝陛下片刻,心里有了猜测。但容时不愿见皇帝,景淮自不会让他做不愿做之事,便道:“陛下,前线战事吃紧,在旁的事上浪费精力,恐不妥。”
皇帝视线掠过景淮:“景卿思虑好了?”
景淮作了一揖:“臣是离国人,为离国尽一份力是应当的。”
天下之主,能者居之。皇帝如何与景淮其实没什么关系,但他转念又想到家中捡回来的那个小孩是离国的前太子,那么助一助离国也没什么,总归他掌了权,日后这离国皇帝的宝座除了那孩子,也无人能坐。
皇帝不知景淮心中所想,他盯着景淮,怒火渐渐平息。
忽然,外面一阵哄闹,一个侍卫急匆匆进来禀报:“启禀陛下,神子被发现是人假冒的,现已被羁押,只等陛下发落。”
景淮心跳一滞,扭头朝着下方容时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本来没什么人的角落忽然人流涌动,而容时早已不见,引竹和引兰两人正四处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