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竹恍然道:“哦哦!然后啊,然后公子骗她说已有婚配,那姑娘就遗憾地走了。哎,重点不是这个,重点是咱们公子可太英明神武了。”
“啊,还有,说起这个,就不说数月前,公子的会贤堂一战了!当初公子也是这般震惊四座,先是文论,咱们公子引经据典、旁征博引、上到天文下至地理,把他们说的是哑口无言!然后他们要比对诗,比作画,比写下棋,还要比弹琴!哪里晓得我们公子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,一个人把他们所有人都比得心服口服!”
引竹仿佛与有荣焉,直说得眉飞色舞,一开口就停不下来,说完会贤堂上大出风头又开始往前说,直到说得口干舌燥才稍稍停住。
他喝了一盏茶,却看见容时神色越发恹恹的,似不大对,便怏怏道:“你累了?要不你还是休息吧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容时道。
他说的是实话,他每晚吃了药后就格外嗜睡,每每都从晚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。他睡是睡足了的,只不过因为身体还虚弱着,所以精神不太好。
“你接着说吧。”容时道。
他很愿意听引竹说景淮的事。
不料,引竹却忽然歇了继续讲故事的兴头,转而瞪着他道:“我这几日这般辛勤照顾你,你以后可不许和我争公子的宠信。”
容时一愣,垂眸道
:“我没想与你争。”
他的神情可怜又落寞,让引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,而且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,让他想起方才看到的幻觉。
引竹不由得摸鼻子讪笑两声,道:“不过你放心,你可以当个第二受宠信的。我瞧着公子还是挺喜欢你的,只要你跟着我用心学,保管让你成为除了我之外,公子身边第二受重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