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还带着特地化的妆,扑闪的眼睫如纷飞的三月桃花艳丽。
“我在想,和纪随断了。”稚年冷静陈述事实。
官苓苓:“啊?”
稚年:“你们说得对,不该和他这么久,我现在有一点不舍。”
官苓苓接收完这则消息,压抑激动问:“他对你不好?”
稚年:“没有,纪随值得更好的。”
官苓苓:“我们都以为你要和他来真的!”
稚年迷茫须臾,“错觉吧。”
因为有时候她也有这种错觉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官苓苓支持好友。
虽然觉得事情不该如此潦草收场,但是她不想此刻和稚年唱反调。
稚年冷静自若:“等他忙完和他说吧。”
“还有……这段时间和他保持距离,淡掉我们的关系。”
官苓苓:“嗯,有难题你告诉我们。”
稚年看了眼麻将桌上笑得和傻子一样的稚勉,“你让我二哥按时回家,我先走了。”
明天她还要去上课。
躺在床上的稚年终于有时间看手机,犹豫几秒,她充电器都没连上。
她知道自己混得没有从前好,不需要反复被告知。
因为她也会因为否认难过,她又不是铜墙铁壁。
客厅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响起。
她坐起来。
深夜还有人来访?
难道是稚勉过来借宿?
想到有这个可能,因为晚归会被老干部作息的稚原骂。
她走到玄关的显示屏,纪随正站在门外,不戴帽子也不戴墨镜。
吓得她立马开了门,拉他进来急忙问:“大半夜你不武装跑来这,你想上热搜?”
她紧张抬头,对上他双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