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业内的时尚晚会,来的大多是时尚界的大佬,少部分是导演。
另一边热闹非凡,肯定都是给纪随递好本子的。
稚年心生羡慕。
能挑好本子的日子离她有点远了。
表演正式开始,场下的灯暗下,会场随之安静。
走动的宾客放缓脚步观看台上的演出。
她一个人坐着无聊,拿过手包要去卫生间,起身时被桌布垂落在地上的流苏缠住脚。
今天的鞋子是绑带高跟鞋,不知道哪个暗扣钩住了桌布,稚年对着昏黑乱捣鼓,几秒后还是扯不开。
她准备叫过服务生,脚踝突然被握住。
酥麻的感觉传遍她全身,她要往回收,桎梏她脚踝的力量不容拒绝。
握感熟悉,似乎这人已经对她做过许多次。修长的手指慢慢理清流苏,时不时划过她脚背,她忍不住动了下。
“快好了。”
男人嗓音低沉,夹带几分夜色来临沉沉天边光线浑白的压抑感。
本该和导演谈笑风生的纪随不知何时蹲在她身边,抬眼看去,导演早就散了。
周遭的人投入台上的歌舞表演,无人关注到黑暗一隅中的小插曲。
流苏被有条不紊地解开,他重新帮她绑好缠绕脚踝的丝带。
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踝骨,稚年心跳到嗓子眼。
“纪先生,可以了吗?”稚年压低声音问。
纪随抬头,和她坐在凳子上的高度差不多。
纪随:“好了,稚小姐。”
貌似只是一次绅士的援助,稚年心中惊慌。
她是坐不下去了,左顾右盼确认没人注意到,快速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