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庭。
他们一天没有来得及共住过的家。
很久之后温斯年揉了揉熟睡女孩的头顶,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:“明天早晨就去。”
丛笑笑醒来的时候,温斯年并不在,他留了一张字条,塞在她的手心里。
字迹苍劲有力,写的只有一句话:“我去了,我要我的健康呢。”
丛笑笑当时就捂着那张小纸条闷声掉眼泪,埋在被子里面很久不想出来。
太阳早就出来了,有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,不再似昨天那么黑暗。屋子里面有温斯年的影子,有温斯年的声音,有温斯年的味道,还有温斯年的字条。
他居然去做手术了。
昨天晚上洗漱之前,丛笑笑偷偷地看了一眼温斯年的腿,伤痕斑斑腿上的动作十分不灵活,应该是神经坏死很快,加重了病情。
她什么都不敢问,第一次假装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你不要自己的健康了吗?”
这句话萦绕心头盘旋了一遍又一遍,可是终于到了最后还是被她咽了回去。
只不过现在丛笑笑才发现,其实从始至终温斯年都知道她的心。
他懂她。
更胜于她懂他。
房门忽地被人推开了,丛笑笑惊得向被子里面缩,她还没起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