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他什么都告诉你,这样真的就好吗?你能帮得上他什么忙?是不是只能在一边干着急,替他担心呢?”
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你的担心你的关爱对于现在的温斯年来说就是包袱。”
“笑笑啊,”迟美最后说道,“温律现在正在涉河而行,他摸着泥泞行走的每一步脚下都可以踏入万丈深渊。”
“你不能再让他负重前行。”
丛笑笑抬起头耳膜嗡嗡作响,最后的一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。
是她让他负重前行了吗?
她找不到答案。
她也找不到温斯年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呢?”丛笑笑怔怔地道。
迟美顿了顿说:“想通了吗?那你在这里等一我下。”
说完之后迟美先推门出去了,丛笑笑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,只是单单地觉得她走了以后这间屋子怎么更空落了呢?
丛笑笑身子一歪,斜躺在软软的海绵沙发上,仰头望着天花板。
满眼都是温斯年。
门外很快传来响声,是迟美回来了,她手上多了一沓文件。
丛笑笑瞅了一眼,有点疑惑:“这是什么?”
迟美把文件放在丛笑笑身边:“说了以后你先别忙着生气,这些资料我等下留下来,你有空就安心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