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笑笑拎着阿毛走人:“去吃早饭,我看见你给张艾艾买的鸡肉卷饭团了,我也要个同款。”
阿毛眉梢抽了抽,指了指门里面:“不是,你都不担心他的?”
丛笑笑向门内望了一眼,顿了顿笑道:“当然啊。”
温斯年,从来不用人替他担心。
他仅仅需要人关心。
……
小阁楼的房门关合之后,张艾艾看着温斯年的眼神从戒备到不屑,又从不屑到戒备。
这个人不是刚才的阿毛,张艾艾心里清清楚楚,她再行径出格也不敢在这个人面前放肆。这个人是温斯年,她在庭场上的翻供差点害死了他。
要不是他久经沙场,当机立断的一通陈词,案子早就当场决断了,哪里会还留有一个等待终审的转机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她的救星。
可是,能相信她吗?
张艾艾戒备地望着温斯年,像一只野猫被人带进家中渴望救赎却戒备重重。
她看着男人的眼神像是石峰上的仙人,这种人怎么会躬身下腰去救一个小小的她?这些疑问她问了自己千百次,最终听从内心深处的一丝呼唤选择了相信,却没想到在见过金燕之后喟然崩塌。
一句‘这种人怎么会接近你这种人?’把界限分得泾渭分明。
温斯年面对着张艾艾的眼神毫不避让,他的视线疏冷淡然坦然自若。张艾艾觉得她根本看不清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变得很近很清晰,好像看着温斯年的眼睛就能看见他的心似的。
他的心就是在回答她心里的那个死结,他眼里面说的话就是:“世界上没有这种人和那种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