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笑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,哎,扯谎都不过脑子。

七月份啊,哪来的睡觉怕个鬼的冷。

并不完全吻合门缝的劣质木门在关合之后,仍旧能透出一道不小的缝隙。

那道缝隙下就着月光,露出的是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一角衣裙。

是女孩子的裙摆。

温斯年定定地望着那道若有似无的衣角影子,直到那抹隐现彻底消失,伴着一声咿呀作响压到床沿的声音。

他知道是那个女孩子睡下了,傻不拉几的像个怂极了的大兔子。

温斯年唇角微勾收起冷峻的寒笑,跟着微微弓腰,掌心在膝盖处反复摩挲缓解钻心的磨人蚀骨。

不出所料,那啃噬般的痛意再一次清楚地通过脑神经一阵阵传来。

温斯年站不住了,他扶着墙根一点点坐了回去,慢慢地躺回在刚才亲自铺好的床铺上。

这简单的地铺本来是留给丛笑笑用的,所以多加了床垫絮,这会儿躺着倒发挥了作用,并不是很硌腰板。

温斯年慢慢地阖上眼睛,和衣而卧,眉头紧蹙。

很久之后,他把伤腿一点点挪到墙边,靠着墙弓了起来,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
疼得更狠的时候,他咬着牙关抵着舌根下的打颤。

痛一点好,痛一点才能让他记住。

温斯年,是怎么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