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斯年喜欢站着装惆怅,丛笑笑却不打算陪着他在这里苛待自己的老腰。她这种坐办公室可不容易了,颈椎加腰肌劳损禁不住这么自虐。

她转身抬脚刚走一步,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。

“车祸。”

她险些没有听清楚,还以为是幻觉,因为她转过身的时候,温斯年依旧面朝窗外看都没看她一样。

“嗯?”

“你不是好奇吗?”温斯年终于侧转过头,修长的双腿湮没在愈来愈浓的夜色里。

没有月光,他隐在最浓的黑处。

温斯年淡得像说别人的故事:“车祸,瘸了。”

丛笑笑愣了愣,半晌才想起来接话:“现在医学条件……”

温斯年打断了她:“没得治,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。”

丛笑笑放弃了,无奈苦笑:“为什么要耽误治疗时间呢?”

而且不仅如此,直到现在她也没看出来温斯年对他的腿伤有在乎的感觉。

她就是脱口而出的感慨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决定,她又能影响什么,更没有想到温斯年会回答。

他却好像瞬间卸下一道倾诉的闸门。

“因为展展。她妈妈想要回展展,我必须带着他离开。时间很紧急,很多安排不过来,我们只好分开走。这是展展第一次离开家,离开我这么久……”

说到这里温斯年顿了顿,向温展卧室的方向望过去,那里一片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