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撕碎了他藏在表面的皮相,冷淡疏离漠视他都毫不遮掩,完完全全是他本来的样子。

阴冷狂嚣还伴着点邪魅的带感。

丛笑笑看着他裤腿上一片暗红色的血渍,完完全全猜不透‘温斯年’这三个字。

一个曾经在律政界掀起狂风浪潮的人物,却会和她在这种地方相遇。

他们明明站在一起,她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,看不透温斯年的心。

他是不疼的吗?流血了也不用管的吗?

丛笑笑差一点快控制不住这被调起的好奇心,可这种好奇心在温斯年身上却半点也没有。

他夹着半截烟,半靠在窗台上,眼里的虚焦拉得很长,像是在欣赏一处很远的风景,又像是他什么都没在看。

一个人没完没了地抽着烟,伴着偶尔长长的叹气。

男人心事重重,却一点不愿意说,一颗心被铜墙铁壁禁锢得死死的。

丛笑笑觉得他甚至会从头到尾不打算跟她说一句话。

“你就这样对待刚才帮过你的人吗?”丛笑笑假装轻松地开着玩笑。

空气像凝了一层冰霜一样,温斯年一言不发抽完一支烟,末了单手掐灭了眼底,疏离玩味地看着丛笑笑,唇角一抹邪肆阴郁的笑。

“你喜欢这个味道?”

“什么?”

“烟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