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斯年手上凉得比碎冰渣还要冰,白月光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一双深沉的黑瞳,更加显得一丝温度都没有。
从侧面望去,他的下颚棱角分明,现在的温斯年看起来同白天不太一样。
多了几分坚毅,几分深沉。
丛笑笑开始步行,腕上就着不轻不重地力量扯带着一个大个子男人,夜行于一条陌生幽静的小道。
她能听得见胸腔内砰砰的心跳声,血管里汩汩流淌的沸腾声。
她一定是疯了,才会找寻这种玩命似的刺激。
温斯年一直安静地跟在她后面,两人前后错开不到一个脚步的距离,步行节奏控制得刚刚好。
丛笑笑怕他看不见会摔倒,速度故意压低了一些。但是尽管温斯年已经强烈克制,可焦虑感仍旧很明显,这迫使丛笑笑恢复了正常步速。
然而温斯年到底看不清,也很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,他再急速度也提不上来,索性跟丛笑笑脚步一致了。
他紧抿着薄唇克制着呼之欲出的焦虑,却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快到了。
丛笑笑也不点破,不经意地会说‘转了一个弯了,到前面右拐就是朝阳巷’之类絮絮叨叨的话。
温斯年会‘嗯’一声回答,再无多余的对话。
好歹打破了些沉默,一路上的气氛还不算僵硬凝重。
丛笑笑踹平了心,不让自己多想。
身后的温斯年想暗夜中的罗刹,敛着眉宇,遮着情绪,叫人看不清心。
“朝阳巷到了,看你给的地图上的指示,目的地大概就在前面两三百米远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