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想着,她最后再次询问一遍,“你同不同意办妥我的要求?同意的话,我就去找医生给你治伤,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就做,可以先立字为据,然后我拍下来字据传给我的朋友,如果你反悔,我就让他发布出去。请不要再耍花招,我惹不过你,但我光脚不怕穿鞋,怎么也不会让你全身而退。”
这一段话,重点是什么很明显,只不过,阴冽却只关注其中的一个细节,他冷着声音问道:“你的朋友,是哪个朋友,翟家的那个废物?”
许清清皱起眉头,“不用你管。”
也不知道阴冽怎么了,就这么短短的一两分钟,脸色就沉了下来,整个人的感觉转瞬间变得阴沉骇戾,他漠然道:“不用立字据,你说的事情,我现在就一件一件给你办,唯一的要求,是你跟那个小废物断了关系,以后不再有任何联络。”
话音刚落,许清清已经炸了毛,“你还讲上条件了?!你有资格讲条件吗!你就说干不干吧!”
“干。”阴冽突兀地笑起来,满眼都是恶意,“干你。你再喜欢那个小废物也没用,他没胆子,这辈子也干不到你,只有我,只有我能……呃!”
许清清抽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的嘴和心一样,真脏。”
空气仿佛骤然静止。
挨了打又挨了骂的阴冽,侧着头,终是吐了口血,再抬起头时,眸中眼周皆泛着猩|红,神情已经不太像正常人了。
他死死盯着许清清,炙热情绪更重,吐字缓慢,却清清楚楚,“再脏也亲过你,亲过你全|身,你刚才还主动用嘴喂我酒,可见你多么口是心非,多么喜欢我这个脏嘴……”
“啪!”
又抽了一巴掌。
许清清面无表情,并没有暴|怒,也没有羞|耻,冷冷淡淡的,眼中只有鄙夷。她只是在教训流|氓罢了,她不生气。
无非是用力过猛,打得手麻了而已。
阴冽垂着脑袋,没再抬头,许清清看不到他此时的状态,只能看见他脑袋下方的地毯上,承接着一滴、一滴,掉落的血。
再恨,再气,许清清还是见不得这么血|迹斑驳的场面,她心里反感得厉害,决定不再跟这个神经病再讨论“和解”的话题,打算直接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