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油杰深吸一口气,收回放空的思绪。他看向洁白的天花板,手旁的哲学书上还是那句玩笑一样的问题。
当时他怎么回答的?
那段记忆像是很模糊,明明应该很模糊,在十一年的时光洗礼中本该发黄残缺褪色,但是在想起时又像是在昨天一样。
他对匆匆赶过来的五条悟说:要动手就动手吧。
那时五条悟瞪大了眼睛,用尽全力的瞪着他,就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幼稚园小孩子。所以夏油杰拒绝了这个小孩子最后的挽留。
如果五条悟想杀他,他不会反抗。
“你的选择都有意义。”
御三家出生的五条悟不应该和他一起发疯,就是这么简单。
对门始终没有传出声音,端坐在牢房椅子上的费奥多尔拿出狱警为他准备的国际象棋,一个人玩了一局。
算算时间差不多了,他转过头,透过门似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油杰。
“夏油君,身为非术师教会的头领,你对非术师有什么看法?”面前的棋盘重开了一句,费奥多尔大拇指托着下巴,食指指关节轻触下唇,像是在思考一样。
紧接着是漫长的沉默。唯一的狱友似乎刚从回忆中走出来,隔了一段时间才冷淡的回复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