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些年受到过的歧视,不解,以后会让明杏也面对,会让整个家庭一起面对。
而在那个人去世的这几天里,他所感受到的那样异样和逃避,要更多更不堪。
他以前也觉得这没什么。
特别是在有了明杏之后,他满心想的只有未来。
可这么多事情压下来,真的能把人心里彻底击垮崩溃,别的都没办法再去思考,只是在机械的被人灌输那些想法。
他让别人难堪了,也让明杏为难了。
程放低着头,不敢看她。
明杏现在跑来这里,肯定是瞒着她爸妈,或者起了和他们起了冲突。
程放他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时候都可以不要脸,唯独在明杏这里——
他不想她面对那些难堪和指责。
不想她和家人不愉快。
“我以前都不敢告诉你,他犯的什么罪。”
程放低声道:“也不敢让你听到别人那些难听的话。”
“可那些都是真的,他们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话音落下,他顿了许久,手指紧紧的掐着手心,指尖陷入肉里,连痛感都不明显了。
“所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