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累。”许苏说。
“不是你累不累的问题。”孟唯景的腔调明显在耍无赖了,“我来你家做客,你就这样招待我的?”
“那我给你沏茶喝?”许苏噗嗤一声笑出来,“瞎讲究什么?咱俩这关系,你就把你当你家好了。”
孟唯景听见这话,扯了下嘴角,“咱俩什么关系?”
许苏抬起头,认真思考:“雇主与雇佣的关系?”
窗外阳光明朗,穿透玻璃洒在地板上,莹莹晃动的细碎光影给房间蒙上一层金沙。
孟唯景好像,比年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那天在超市,没有认真观察。如今他坐在沙发上,双腿叉开很大,咀嚼着零食懒洋洋地盯着她,她才发现,他好像是瘦了些,脸部轮廓更清晰了。
单眼皮下的眼眸深邃似海。
“许总至今没给过报酬。”他倚回沙发,慢条斯理道。
许苏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。小姨说,孟唯景的父母带着孟星辰四处求医,什么原因?
“你过年在家干什么了?”许苏问他,“为什么瘦了?”
“照顾残废的老姐和不能自理的弟弟——”孟唯景吃掉巧克力棒,拍了拍手,“给我累得。”
“啊?”许苏停下动作,看着他,忧心忡忡道,“风姐哪里残疾?”
根本看不出来。
孟唯景直立起身,单手起开一瓶旺仔牛奶,低垂着头抬着眸,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,“脑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