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白松香信息素的味道在风中散开,被浓重的血腥气冲的烟消云散。
那是存在唯一的证明,从此再没有谁会知道,他曾在世间如此活过。
小少年皱了皱鼻子,说:“你的信息素怎么和你的人这么不符?”
“哪里不符?”
“唔,闻起来很温柔的样子。”
“我不温柔吗?”
“你?算了吧,你像个冷血动物。”
欢声笑语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,只留一地狼藉。
严荀看着他,皱了皱眉,片刻后自言自语道:“这也是你自作自受,和你相反,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,即使我们一直互相看不顺眼。”
顾重阳的头失去力气歪向一边,露出了脖颈间一条细细的银链,坠子上模糊地刻着一个“宥”字,渐渐被猩红的血液吞没。
电光火石之间,严荀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,却又飞快地消失了。
方卓一瘸一拐地从楼上下来,整个人大汗淋漓。
严荀伸手扶了他一下:“没事吧你?顾重阳扔下来的那个人是你?”
方卓脸色煞白,摇了摇头道:“我们得立刻回华纳,我怕顾枭想借此机会,找理由对陆战队不利。”
严荀想起来那无辜死去的一百将士,眼神变了变,说:“我先带你回拜恩治疗,其他的你一字不落地告诉我。”
方卓点了点头,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