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衡垂下眼眸,看见担架上严荀惨白的脸,没再犹豫,对唐硕道:“那么辛苦统领了,还请速速为我朋友安排医治,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唐硕温和地对他一笑,随即让人把严荀抬走了,并嘱咐他们动作轻一点。
飞船上不少人都受了伤,大家互相搀扶着上了拜恩安排的车。
唐硕贴心地给每个人发了一个水壶,让他们先喝点热水压压惊。
副官和傅思衡走在最后,忍不住对他说道:“队长,小心有诈。”
傅思衡竖起食指,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又指了指手上的水壶。
副官瞪大眼睛,不解地看着他,傅思衡将水壶底部亮给他。
副官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,水壶底部赫然装了一个袖珍窃听器,一小片圆形的黑色贴片,极易被忽视。
傅思衡泰然自若地收回手,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。
车开了半个多小时,便到达了最近的大使馆。
唐硕说已经把严荀送进手术室了,为了让傅思衡放心,他特地让飞船上的医疗兵一起参与手术。
众人走进大使馆,唐硕已经提前预备好了一桌饭菜。
大家受惊了一晚上,都饿坏了,开始围着桌子大吃大喝。
傅思衡站在床边,背着手看外面的夜色。
拜恩和华纳不同,在这里是看不见月亮的,一年四季都只有天上的繁星,但比华纳要更加纷繁璀璨,密密麻麻地镶嵌在黑夜之中。
唐硕走了过来,温声说:“傅队长,不去吃点东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