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荀听见前半句张了张嘴,刚想说“我爸”,然后就被他后半句噎住了。
操,如果他说出严震安的名字,就等同于直接出卖国防总部司令。“我爸”和“严震安”这两个回答,有着本质的区别。前者可以靠傅思衡自己推断,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他爸面前扯淡,这不是自己说出去的。
严荀张着嘴巴,无语凝噎,感觉世界逐渐崩塌。
“三、二、一,两圈。”傅思衡毫不留情地说。
严荀倒吸一口凉气,气血上涌,胜负欲也上来了。他不想再让步了,甩出王炸:“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,你是什么心情?”
傅思衡看着他,没说话。
严荀满脸得意地学他倒数:“三、二、二点五……”
傅思衡说:“我很难过。”
严荀停住了,最后一个数消失在了喉咙里,彻底说不出话来了。
他慢慢地低下头,连信息素都萎靡了下去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你跟那个让你来的人,是什么关系?”傅思衡打断他,问道。
严荀这次没有犹豫,喃喃地说:“他是我父亲。这个问题不算,这是我上一个就想回答你的。”
傅思衡若有所思,果然是他父亲。国防部有高级将领姓严吗?他对国防部的新闻从来都是扔到一边,此时也想不起来。不过无碍,等以后拿到通讯器一查便知。
“该你了。”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好心地把机会丢给了严荀。
严荀低声说:“你还记得大一时我们有过纠纷吗,因为公开课你坐在我前面,老是回头看我。”
他抬起头问道:“你为什么老转过来看我?”
那时候上星际战争课,傅思衡坐在严荀前面一排。他没事就回头看两眼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