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语气,像是在哄一个小o,但傅思衡那时脑子瓦特,还真就吃他这一套。
想起这些事情,傅思衡的眼神不由软了下来,他看了眼窗外高悬天边的圆月。
有人说过,最美好的景色应该同最好的人一起看,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易察觉的、略微可惜的想法。
窗户的正下方,严荀背靠墙壁坐着。一条腿屈起,手放在膝盖上,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。
他待了很久,直到听见傅思衡关上窗户去睡觉,才爬起来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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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傅思衡醒后,觉得后脖颈有点疼。
像是那种被晒伤的痛,刺刺麻麻的。
外面吹响了集合哨,他没时间照镜子,直接拿抑制剂喷了两下,反手用隐形贴贴上了。
山上已经放晴了,初升的恒星光芒万丈,将每一片被雨洗过的叶片都照得发亮。
学员们全都围在操场上,虽然十公里取消了,但训练前照例是要跑几圈热身的。
傅思衡拿了哨子准备带队,身边走过一个人,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哨子。
严荀看都没看他一眼,直接将哨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:“全体都有,跑步,走——”
他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跑走了,留下傅思衡和训练员在原地。
训练员笑道:“我先前还以为严荀是那种纨绔子弟,但没想到这次集训他表现的这么积极。”
傅思衡疑惑地挑眉:“他哪里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了?”
训练员噗嗤一笑:“傅教官,你不是和他是同班同学吗,我还以为你知道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