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漾拉开门,那个服务员是法国人,推着个车,用法语跟她说了很多。
她听不太懂,但最后,在服务员连笔带划下,明白了这是客房的送餐服务。
……
刚刚放下的电话,又响了起来。
宋炀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。
他接起电话,声音比刚才冷了许多,“什么事。”
电话那边却许久没有人说话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见一个中年男声,带着沙哑,“你不能有软肋。”
宋炀没说话,坐在办公室在椅子上,看着窗外的景色。
巴黎,冬日蔚蓝的天空,川流不息的街道。
电话那边的人又开了口:“宋炀,我当初把你接回来,就是看中了你的一无所有、了无牵挂,就是因为这样的你,不惜命,敢拼命,才是我们宋家……才是我最好的继承人。你爬到如今这个位子,走过多少刀山火海,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?”
那人咳嗽了两声,继续道:“你有了软肋,就是有了拖累,那些盯着你的人,就有了下手的机会。你搞得定一个大哥,搞得定其他人吗?你的二叔、大伯,还有宋家上上下下多少人。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年纪,对付得了他们吗?”
宋炀没说话,摸出一根烟,咬在唇间,火光闪过,眉眼冷极。
他没叫过这个人爸,但他知道,电话那边的这个人,此时此刻应该躺在病床上,在苟延残喘。
又是两声咳嗽,电话那边的人喘息很久,才用沙哑的声音慢慢道:“我快不行了,你哥不争气,搞那些生意,被你爷爷赶出家门。你爷爷本来也不认你,是你自己为你自己争来的一声“宋二少”,我希望你明白,趁早放手。因为你保护得了她一时,也护不了一世。”
“那个女孩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电话那边的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