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被抡翻在地,挣扎两下,似是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男生会突然暴戾,往后缩着退。

男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,不敢把事闹的太大让别人拍下, 再不甘心也只得兀自收好一边的钱,又指了指人让他尽快凑齐钱还来,否则要人好看,撂下这样并不算狠的话,一溜烟跑的飞快。

剩下几天程烨去看了趟两位老人。

老人年轻时打拼下程家伟业,老来得子,家业全权给了程建章,两人去市外乡下买套房子,日子过得去。

程建章反复犯病后,欠下一屁股账,老两口把毕生积蓄都拿来给他还了债,没曾想却等来独子入狱这样的结果。

在乡下的日子虽然贫苦了些,但至少爷爷奶奶并不亏待程烨,日落傍山,宁城生冷阴寒,他时常帮着爷爷照顾庄稼。

早有鸟叫,夜有炉火。

清净的日子挺惬意,除却这大山里寥寥无几的信号。

这寒冷的冬季,在宁城偏远小镇边上,他每每揣着兜,走上半个小时,才能收到纪烟的信息。

她每次来的信息不多,也不爱频繁给他来消息抱怨,偶尔一两句话,说她今天看到的趣事,梦见的故事,还有想见的人。

呼吸渐热,偶尔能染的手机屏幕上起一层水雾。

发一条回复,后边的圈要转挺久,他眯着眼,抵不住狂乱心悸。

隔着屏幕,他听到自己炽热的心跳,在这一刻,仿佛有了生息。

每一天,他都在回忆她的模样。

直到在大年初一这一晚,他站在金碧辉煌的别墅楼下,看着女生一蹦一跳的身影渐近。

大雪压弯树梢枝头,她一身雪白外套,遮住里头窈窕身姿的大红色长裙,脖颈处光洁裸露,白茹雪肤就像快沁出水珠般晶莹白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