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程烨一手攥紧她下巴,将人紧紧扣住:“说话。”
她不自觉张嘴,说了句:“行行行,您老是真行。”
谁还没作过妖了?
程烨面色松动了些,明显是被这话愉悦到了,甚至自动忽略掉那个“老”字,掏出钥匙开了门。
怎么?这意思是……不说好话,不给进门??
纪烟三两下蹬掉高跟鞋,一脚踏上平底拖鞋,有种踩在棉花上的错觉,瞬间浑身舒畅,关上门,看着程烨兀自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,放她面前。
男生很平静的看她,问:“手里是什么?”
纪烟举着水杯的手一僵,指腹用力扣紧,指梢开始发白。
她沉闷着喝了满满一杯,另一只握成拳头的手始终没有松开。
程烨没有逼近,他很安静的站在一米之外,他眸子很淡,似乎从她推开宴会大门满身狼狈那一刻,他就一直沉默着没有问起。
不问缘由。
只许陪伴。
他只做那个在风雪中拥她入怀的男子,万千冰霜,他替她抗住。
纪烟手松开了,在被这个温暖的属于他的气息包裹住时,她眼中思绪翻转,垂下笑意,卸下所有防备开口。
“……是一场梦。”
她把碎片一片一片放在桌上,每一下,都像是用刀在体肤处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