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杨手臂扬起,一个三分灌篮还没投,被强行叫下场,苦逼的接到班长通知轮到他们组打扫学校后场的任务。

窦旭燃吹声流里流气的口哨,代替上场,登时全场喧嚣沸腾,先前个个像晒焉儿了的肉杆儿,这时全然鲜活饱满起来。

拜托,主力军都走了,居然上赶着跟个替补加油,有没有搞错?

闻杨抹了抹满头大汗,不满的往另一边走,遇到往同个方向走准备打扫清洁的人。

“哎程烨,你一会扫地还是擦窗户?”他叫住他。

程烨看起来永远如滩死水一般沉静:“随你。”

“那我扫地,你擦窗户行不行?”闻杨心里那点小九九,毕竟擦窗户去打水要绕半个操场,他才不想在这烈日炎炎下平白遭罪。

扫地多轻松呀,唰唰唰几下过去,就算完工。

程烨几乎没怎么犹豫说:“好。”

他兀自提着水桶,绕了半个操场去打水,提着满满一桶水往回走时,看见了纪烟裙摆飞扬的身影。

女生隔得远,一蹦一跳的走,黑色马尾在后背一颤一颤的抖,衬得她皮肤如雪花般白,所经之处,少不了男生偷偷看过去的目光。

她似乎永远都是光彩照人的。

和那夜他宿醉后醒来时,看着她泪痕未干时的娇怜模样截然不同。

他记不太清他那夜和她说过什么,清醒之后只是心揪得很疼,再后来她就不怎么来找他了,微信朋友圈仍旧频繁更新她最新的吃喝玩乐,却没有一条,再是与他有关的故事。

分不清怎样的情绪是始作俑者,压抑,空荡,皆是罪魁祸首。

他眼睁睁看着她没有回头,背影消失在语音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