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想听,我唱多少次都没问题,”唐蘅语速很慢,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,李月驰。你在我这,没有什么东西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。”唐蘅心想,什么是“免费”?可能这就是免费吧。如果他想要,那么要多少次都可以。
李月驰静静地凝视唐蘅,江面上,一艘闪着红光的游艇驶入他漆黑的瞳仁,又慢慢地驶离那片黑暗。
他的眼睛黑而亮,唐蘅开玩笑道:“你没哭吧?”
“快了。”李月驰说。
于是这个玩笑也进行不下去了,他们继续向前走,绕过人群,在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墩旁站定。
“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。”唐蘅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收到芝大的offer了。”
“哦……芝大,”李月驰静了几秒,“芝加哥大学?”
“嗯。”
“芝加哥社会学派?”
“两年制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对,是很好,很好——哪个社会学专业的学生没听过芝加哥社会学派?杜威,库利,伯吉斯——但你是不是把重点搞错了,李月驰?
“我要去美国,两年。”
“两年毕业就回来?不读博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