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驰不答,只是笑着说:“我去上课了。”
中午,唐蘅拎着礼物去了张院长的生日宴。大伯和伯母也在,唐蘅送了礼,坐到伯母身边。
“小蘅,”伯母把手机揣进兜,“你妈没来?”
“她飞机晚点了。”
“哦,”伯母点头,“那你多吃点。”
“吃饱了,我下午得去排练。”
“哎,你才吃了几口?”
“您帮我和大伯说一声,”唐蘅朝他们那桌望去,见安芸跟着安教授,正在向张院长敬酒,“我先走了。”
其实唐蘅也不知道为什么,伯母和大伯是分开坐的。按说这种场合夫妻俩应该坐在一起,就像安教授一家。张院长的生日宴摆了四桌,大伯坐在张院长那桌,而伯母却坐在离他们最远的桌子上。
可能是伯母不想和他们交际。唐蘅听大伯抱怨过她对人情来往太冷淡,“她呀,心思全用在猫猫狗狗身上!”
唐蘅回家洗了个澡,把在饭店染上的烟味饭味洗掉了,换上新的毛衣。然后他背起吉他,坐地铁去排练室。
蒋亚和安芸正在吃披萨,见了唐蘅,安芸骂道:“你他妈怎么溜得那么快?”
“废话,”唐蘅说,“他们能吃到下午三点。”
“你叫上我啊!我走的时候又被老头训了半天!”
“我看你在敬酒。”
“就他妈有病,”安芸烦躁道,“我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?没见过带着女儿敬酒的!”
“安哥,”蒋亚大口咀嚼着披萨,“我看你爸早就把你当儿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