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必要?唐蘅把我带到阿姨面前,然后我俩……嗯……”
“你俩什么?”
蒋亚抿了抿嘴,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似的:“他可以亲一下我的脸……就脸啊,嘴不行!”
安芸盯着他,两秒后说:“我要吐了。”
唐蘅则默默抓起桌上的鼓槌:“蒋亚,你过来。”
蒋亚后退几步:“你不要恩将仇报啊唐蘅。”
……
三人插科打诨地玩了会儿斗地主,又听完两张CD,此时蒋亚已经打起鼾了。他家是复式楼,客厅大得出奇,“回”字型摆了三张长沙发。蒋亚睡在中间的沙发上,唐蘅和安芸一左一右。
隔着乱七八糟的茶几,安芸小声问:“那你还出国么?”
“不知道,”想起这事唐蘅就心烦,“能去就去吧。”
“去美国啊?”
“嗯。”
安芸不说话了。唐蘅本以为她会追问一句“你走了乐队怎么办”——怎么办呢?也许换一个主唱,也许解散。他们这乐队纯粹是玩票性质,谁都没打算以此为职业。他和安芸,以后大概是会一直做学术的,而蒋亚也随口提过自己要继承家业。
“其实蒋亚说得也有道理,”安芸又说,“你如果找个男朋友,阿姨就不得不承认这事了吧。”
“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么?”
“诶,多去gay吧坐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