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轻也要疼的,没办法呀。”
但是实在太痛了。唐蘅两眼发黑,额头也渗出汗来。这一晚像是天降劫难,身体变成一张薄纸,被疼痛浸透了,连意识也渐渐模糊。
不知过去多久,冰凉的手掌抚上他额头。他听见李月驰的声音:“好了。”
唐蘅恍惚地睁眼,才发现大夫已经走了。
李月驰说:“你松口。”
唐蘅松口,李月驰把被角抽走,又说:“放手。”
这次唐蘅没动,仍然双手抱着那只黑色密封袋。
李月驰伸手拽了一下,没能拽走。他沉下声音,淡淡道:“都是你的东西,正好,你拿走吧。”
唐蘅说: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孙继豪受贿,传数据的时候他给我下了安眠药,我睡着——”
“我不是让你别喝酒?”
“下在牛奶里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片刻,唐蘅低声说:
“田小沁是被唐国木强暴的,对吗。”
“六年了,再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