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顶一片月,温润柔和,像撒了一把薄纱照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风一吹,轻轻扬扬,吹起了过往。
旧时的回忆钻进脑海,盛蕊想起了那张泛黄的信封。
葬礼过后的一周,盛蕊沉醉于无数轰趴里,她逃避着不回秦公馆,却在半夜惊醒跌跌撞撞赶回去,秦公馆住了五年,她摸着黑都能走。不开灯,沿着廊灯一直走,走到他常常呆的书房。
张嫂说书房是他很喜欢的地方,盛蕊坐在书房里,见桌上放着的相框是她,电脑背景是她,插在桌子里的钥匙扣是她不要的毛绒玩具,随意丢弃的发圈被他套在笔上,宛如一个恋物癖重度患者。
后来,书房成了她常来的地方。
在那一坐就是一整天,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断的摸索这间书房的秘密。
书柜上都是他的珍藏,一部分是她幼时看过的书,一部分是她不要的玩偶,盛蕊一本本的翻找过去的相册,最里间的柜子抽出一封信,泛黄的信封预示它的年岁悠久。
信封上写着:
给我的阿蕊。
我爱你。
盛蕊指尖发烫,至颤抖。
她打开那封信,抽出来时仿佛听到了秦遇唯的声音。
轻轻地,像是在她身旁提醒她,“阿蕊,怎的又不穿鞋。”他好像还蹲在她边上,冰凉的脚踝被他握着,直到暖和了才穿进鞋里。
盛蕊泪眼模糊,字迹映在她心上再也忘不掉。
再后来,盛蕊成了林城最有钱的女人,朋友如往常一样邀她去迪拜玩两周,说有数不尽的美男和轰趴在等她,盛蕊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