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背紧贴在箱壁上,吓得浑身僵冷。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,她拖动着沉重的双腿,扎进阳光里没命地往前跑。
一边哭一边往前跑,死也不回头。
从那天以后,她就再也没有哭过。
因为哭也无济于事,难过也无济于事,回忆也无济于事。
爸爸曾跟她说,人不能做徒劳无功的事。
“哥,”她拉住江慕的手,眼睛瞪得很大:“我不去……”
江慕的手紧了紧,仍是带着她往电梯里走。
她死死扒住电梯门,半个身体都在外面,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些怨憎。
一双眼睛已然红了。
两个人僵持了会儿,直到电梯因为长时间未关闭发出一声声刺耳的警告声。
她低下头,在他越箍越紧的手上狠狠咬下去。
江慕面色不变,等她咬够了,突然把她抱起来往外走。
他把她带到一处小花园放下,半跪下来看着她。
“你告诉我,你想你爸爸吗?”他问。
顾碎碎固执地不肯说话。
“你很想他,不想让他死,想让他活过来,是不是?”江慕一句句紧逼:“你不喜欢别人骂你爸爸,觉得你爸爸没有错,是别人诬陷了他,是不是?”
顾碎碎仍是不说话。
“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,”江慕声音很沉,一双眼睛黑得像墨:“你现在告诉我,你爸爸是好人还是坏人?”
顾碎碎看了他很长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