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户籍科的女警盯着沈祁言看半天了,沈祁言站起来,女警刚想追过来,被方京拦下了,他指了指里头会议室:“别想了,人女朋友在里头做笔录呢。”

“我没想什么。”女警瞪了他一眼,欲盖弥彰地解释,“我就想问问,他是不是那个打篮球的。”

方京笑了笑,看破没说破。

沈祁言刚走出两步,祁桥被两个警察压着带出来,在他受伤,银白色的钢圈格外耀眼。

看见沈祁言跟方京站在一起,他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。

祁桥像一条疯了的野狗,朝沈祁言扑过去:“是你!你阴我!”

身边两个警察眼疾手快地把祁桥按在地上。

沈祁言看了一眼做笔录的房间,确认那边的门关着,听不见他说话后,他不疾不徐地蹲下去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散漫勾了下唇角:“是啊,是我。”

他本就高大,一蹲下来,遮住了背后的光,窒息感便扑面而来。

祁桥没想到沈祁言会承认,他慌了,可是两只手被钳在身后,动惮不得:“沈祁言,你,你怎么敢啊!”

沈祁言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,浑身散发着松散而又狠戾的气息:“你都敢绑架我的人了,我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
祁桥忽然感觉,他好像从来没认识沈祁言过。

他怎么不再唯唯诺诺了,他怎么忽然敢直面他了。

这样的沈祁言,气场强大,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能拿捏的住他的弱点了。

祁桥被架着回看守所,他走着走着,忽的顿住了脚步,冷笑了一声:“沈祁言,你现在丧心病狂的样子,跟我有什么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