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以岁停了手上的动作,惊恐地喊道:“祁桥,祁桥你别踢了,再踢它就死了!祁桥!我求你,你想要什么我给你!”

祁桥充耳不闻。

一开始,大头还能痛苦的叫出来,到后来,已经奄奄一息,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。

程以岁越喊,只觉得眼前越模糊,每眨一次眼,眼前的世界就越昏暗一些。

再后来,变成了一片无声的漆黑。

狼藉的房间,飞扬的白色海绵,疯狂的祁桥,奄奄一息的大头,和留着眼泪,绝望的自己。

好像一点点,都变得越来越远。

……

沈祁言脸上的胡子已经两天没刮过,冷峻的下巴上长着一圈扎人的硬茬。

运动服宽松的帽子遮住他的上半张疲倦的脸,门口的管家光看他下半张脸,差点没认出来他。

而沈祁言,也没注意到,今天值班的,又是那个上次告诉他,祁桥在找他的管家。

手机还在震。

这个号码虽然没存,但他知道是谁,因为之前她用他的手机给这个号拨过几次。

等电梯时,他按下了接听键。

那边明显是没想到他会接,愣了一下:“哎?”

“总裁夫人,我是沈祁言。”光听声音,听不出来他的情绪,“十分钟后报警,如果您方便的话也可以跟着警察一起过来。”

隋知还不知道楼上发生的事情,愣愣地“啊?”了一声:“报警?你怎么了?一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