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歹我现在穿上鞋也一米七,”程以岁没事找事,“你这么大幅度低头看我,我很没面子的好吗?”

沈祁言眨了两下眼,一言不发地又乖乖把头抬起来,仰头看天。

程以岁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
他这样,忽然令程以岁想起了大头。

虽然它常常气她,但偶尔也会像他这样听话。

可她没有说出来,因为她知道,沈祁言也一定很想念它。

他是牵着她的手回的家,拇指时不时要在她指关节上划一圈,像是确认她的存在不是梦。

划到第四次时,程以岁主动把自己的手指插/进他的指缝里。

不用确认了,我一直在。

沈祁言五指弯曲,指腹扣在她的手背上。

他始终没说话。

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莫名把气氛弄得尴尬。

电梯里,沈祁言也绷着身子,站的笔挺,好像下一秒就要小跑着出场。

不过牵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,严丝合缝的掌心逐渐变得潮湿。

出了电梯,程以岁刚想说,我想去你家看看。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肩膀被人扯住,整个人陷进一个有力的怀抱。

脸颊偏上的位置扑面而来的呼吸热气,下一秒,他弯曲的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。

十楼的楼道里,程以岁仰着头,承受沈祁言猝不及防的吻。

他像不知餍足的小兽,不满足像她那样浅尝辄止的吻,粗狂又笨拙的用力,想要探入却又不得章法,牙齿磨在她的嘴唇上。

虽然在这种时候,程以岁很不想说这种扫兴的话,但是她的唇真的被他吻得有点疼。

偏偏他的大手还扣住了她的后脑勺,把她禁锢在身体和手臂之间,让她没有半分退缩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