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雨荷像是被人迎面甩了一耳光,笑容僵住。

程以岁起身,潇洒地扬了扬头发,大步流星出了走出会议室,不再给她多说一个字的机会。

她没有等电梯,从楼梯走到室外,眼泪不知不觉的大颗大颗落下来。

她一直都知道,沈祁言过得不好,但是亲身体会到他身边人的做法时,那种刺痛感杵的人心窝都发酸。

年少时,他无力反抗,成长后,又因为渴望未曾得到的温暖,而被再次伤害。

都说神明爱世人,那为什么,她的男孩,偏偏被遗落了。

明明他已经那样努力,取得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望尘莫及的成绩,却仍然要遭受如此对待。

月明星稀,暮色肆无忌惮地蔓延,路人急匆匆的步伐,让这条金钱堆积出来的街道更显得凄凉。

程以岁回忆起了和沈祁言有关的点点滴滴。

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生得好看。

他永远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。

除了在球场上短暂的意气风发,下场后,他几乎对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否定状态。

对陌生人有极大的防备,却也从不恶意揣测。

……

程以岁擦干眼泪,在这个遇到了祁雨荷的晚上,暗自下了决心。

如果,沈祁言的命数注定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