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以岁在澹台教授的办公室呆了一整个下午,因为自己心里有较量,所以对于那些故事她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。

唯独有一句话她听进去了,是澹台教授跟她说,辞职不是小事,对方在她做决定之前,有知情权。

不过澹台教授不知道沈祁言的工作,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异地恋,还问她,万一对方现在也想着离职来找你,你们两个不就撞到一起了吗?

程以岁表面上点了点头。

心里想的却是,怎么可能呢?

她打听过,沈祁言跟燕城中漾俱乐部签了十年的合同,合同起码还有四年才到期。

最重要的是,那个少年,视篮球如命,是篮球带他走出过去昏暗的世界,他怎么可能轻易割舍。

他一定很害怕,回到过去一无是处的生活吧。

自从知道了祁雨荷跟沈祁言的关系后,程以岁就更深层次的理解了篮球在沈祁言心中的意义。

不止是荣誉,更多的,像是他的救命绳索。

是他悲惨世界里,唯一闪光的救赎。

……

从办公室里出来,已经过了下班点,同事们都走的差不多了,程以岁把那张写着请辞报告的抬头纸收到柜子最里面,在日历上把今天的日期划掉,打卡下班。

她今天有点累,懒得走到地铁站,所以在所里叫好了车,等车到了门口,她才不疾不徐地拎着包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