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路上又给自己买了一张返程的机票。

就在三个小时后,也是当天燕城飞羊城的最后一班飞机。

他说送她,还真是送她,送到就回。

让他这个本该休息的人陪着她这么来回折腾,程以岁有些过意不去。

她穿上羽绒服,坐到一贯的位置:“以后不是一个城市的话,你就别这样送我了。”

沈祁言点了下头,说:“好。”

然后气氛忽然就僵住了,车内连空气都弥漫着些许尴尬。

明明一分钟前还好好的,他下飞机还帮她多拿了一瓶依云。

程以岁怀疑是自己的原因,试探着说:“我的意思是说,这样倒腾来倒腾去比较麻烦,然后你平时训练什么的,也比较需要休息,就,不用折腾。”

果然,沈祁言在听到她这句话后眉眼松开,温声道:“我不是特别会追人,有的时候可能会做的不好,所以我做的不好的时候你提醒我一下,做得好的时候就不用说了,怎么样?”

什么鬼。

哪有人追人的时候说“我在追你”的。

而且这语气好拽啊。

好像她在小学,得了第一朵小红花的时候,在小朋友面前拽里拽气的样子。

程以岁没来由地挠了挠肚子,听见自己带着笑的声音说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

啊呸。

没出息。

少女心泛滥吧你就。

程以岁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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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祁言带着程以岁回了小区,过了个年,再加上去了羊城这么久,再回到这里有种久违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