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程以岁夸张地大喊了一声,她觉得好笑,“说得好像你这双手不值钱一样!”
沈祁言低笑了一声,没接话。
“哎,说起来。”分明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但程以岁还是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凑他近了点。
她刚好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关于他的消息,说他这种运动员都会给身体部位买保险,但是因为涉及到商业机密,所以根本不对外透露具体金额,只模模糊糊说了两个字——
天价。
沈祁言眉梢微挑:“嗯?”
程以岁盯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好奇地问道:“你的手,投保了多少钱啊?”
沈祁言瞥了一眼自己的手,想了想,报给她一个数字。
程以岁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,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,二话不说去抢他手上的土豆跟削皮器:“哥,您这手够买我家一套房子了,咱可别干这种事,你这手要破个皮,明天我家厕所都得租出去。”
沈祁言听得一声轻笑,肩膀跟着颤,一双手而已,怎么被她就说得这么值钱。但是就算笑,他也没让她拿到土豆,稍稍一抬胳膊,轻松地把土豆放到最顶端的橱柜上。
程以岁目瞪口呆地那个位置,撑在桌台上跳了两下,发现想要够到土豆她还得去搬个小椅子。
沈祁言把削皮器挂在食指上,闲散地绕着圈,好整以暇地观赏她上蹿下跳的动作,等她跳够了,他饶有兴致地问:“刚叫我什么?”
程以岁乍一下没反应过来。
看他这表情,她刚是叫了什么不该叫的?
想了好一会儿,她才想起来那声在那个语境里,撑死算个语气助词的“哥”。
服了,他是真的在意这个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