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拧开酒店热水的沈祁言刚好在此时打了个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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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程以岁收拾了一下房间准备回家过年,她东西不多,本来想着不如就这样走了,结果跟隋知说起来的时候,隋知建议她还是别急着走,让她趁这段时间观察一下,确认那个变态不会再出现再说。

程以岁觉得隋知说得也有道理,而且谢徊平时也用不着这栋房子,她决定听隋知的,离开时只拿了自己的牙刷。

哦,还有大头和它的粮食。

今年因为程荣光生了一次病的缘故,家里格外热闹,远远近近的亲戚都带着祝福过来了。

程以岁回到家时,正赶上两拨亲戚一起来,一个是她认识的大伯,还一个她完全没有印象,还是赵嘉华介绍下叫了声三姨。

她家小,人一多比肩接踵快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,程以岁正好借着安顿大头的理由,回房间里清净。

她把大头的睡垫铺好,顺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。

老旧小区的楼与楼之间离的很近,仔细听的话,还能听见隔壁楼里的小孩管他爸要压岁钱的哭喊声。

这里的人,用热闹的烟火气息,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一年。

两家亲戚碰到一起,家里地方就明显不够坐了,还好不是除夕夜,家附近的饭店能临时加个包厢。

离得不远,想到可能得喝酒,三家人就挤在两辆车里过去。

程以岁家这辆车是程荣光在开,赵嘉华坐在副驾,她跟三姨还有三姨家的女儿坐在后排。

车刚启动,完全不记得的三姨很自来熟地跟她聊天:“岁岁,听你妈说,你是在燕大学考古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