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珠往门把手的方向瞥了一下,反手慢条斯理地输入房门密码。

……

难道他们要进屋了?

程以岁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看不见的手,猛地攥了一把。

器官错位般的疼。

门打开,沈祁言没动,地上倒是多了个小影子。

程以岁踮起脚,看见那团小影子是大头,摇摇尾巴出来。

它脖子上的那根红绳长长的拖在地上,绕在它嘴巴周围的一圈粉末,暴露了它刚刚进去吃了夜宵的事情。

齐雨禾大概是怕狗。

看见大头向她这个方向走,她贴着墙边缘,往沈祁言那边靠。

齐雨禾的身体慢慢移出死角,到了跟沈祁言只隔了一米的地方,她家门忽然传来了很轻很轻地响动。

是大头在敲门!

程以岁握着拳头原地跳了两下,来回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深呼吸,才得以保证自己开门时看起来是正常的。

门打开后,因为狗的身高太矮了,她要看狗,就只能看见两个人小腿以下的位置,不过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。

刚才他们离得远,现在齐雨禾靠近了,沈祁言也往反方向走了两步。

“没了我,”他有些不耐烦,“你是活不下去了么?”

程以岁一惊,他这薄凉的语气,和他说出来的话,活脱脱一个渣男啊。

齐雨禾的泪水夺眶而出:“阿言你听我解释,真的我求求你了。”

啊这,难道还是什么狗血大戏。

就在程以岁低头腹诽时,齐雨禾看见从沈祁言家出来的狗进到程以岁家,忽然情绪激动到就像疯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