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外套,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气扑面而来。

程以岁抿了抿唇:“你们当运动员的,是不是都感觉不到冷?”

沈祁言没听懂, 皱了下眉:“什么?”

程以岁抬起胳膊揪了揪他单薄的卫衣袖子,跟她胳膊上蓬松松的羊羔绒外套,好像都不是一个季节。

分明心已经软到一塌糊涂,但沈祁言还没解释,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定会原谅的样子, 所以故作严肃地提醒:“回去换衣服。”

沈祁言低头看了一眼她揪着的地方, 眼尾被头顶的灯染上了柔和的弧度。

他把大头放回到地上, 轻应了声:“好。”

沈祁言没关门, 只是从衣架上取了一件外套。

他一边穿衣服, 一边说:“羊城那边很暖和的, 和夏天一样, 回来的时候忘了换了。”

程以岁挠了挠头。

她跟大头对视, 假装自己是因为看到它,才会忍不住唇角上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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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下了一场厚雪,沥青马路上的雪已经化了, 道路两旁的绿化带上,还披着一层薄薄的白雪棉被。

大头是个害羞的小姑娘,从不在人前解决事情。

它四周望了一下, 把沈祁言带到了绿化带旁边的小路,沈祁言的脚踩在雪地上, 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
程以岁手冷,全程插在衣服兜里没拿出来过,在一旁看着他神色如常的处理大头。

真奇怪。